(9) 殺手輓歌
這是官邸血案案發後第十四天，清晨發行的各大報紙均以頭版報導：
「警匪槍戰，官邸血案嫌犯邱鴻清及手下四人就逮，一人被警方格斃。」
「桃園市警匪槍戰，便衣刑警二人重傷，歹徒一人格斃，官邸血案嫌犯落網。」
上午十點鐘，桃園市警察局偵訊室裡坐著三個人，程警官，李英郎，以及一位負責做筆錄的警員。
程真開始訊問：
「李 先生，你應該知道你昨天犯的是什麼罪，明知那邱鴻清是重大刑案的通緝犯，你仍然安排他跟姓蘇的人蛇集團掮客見面談偷渡的事，然後發現警方在你店裡要逮捕他時，竟然命令二個手下開槍拒捕還打傷了二位警員，你知道這些是什麼罪嗎？」
李英郎看起來昨晚沒睡好，臉色灰灰地，無精打彩地說：
「姓蘇的不是我介紹的，也不知道他是辦偷渡的掮客，另外二個槍擊警員的小弟不是我的手下，我也沒有授意他們開槍，另外，我也沒有幫助阿清逃亡，他看中我的店跟姓蘇的談事情，是因為老早就知道二樓房間裡有暗道，方便逃走，昨天他們來了三個人都攜有手槍，我是被他們要脅帶路的，你看，我也是被害人。」
經驗老到辦過無數刑案的程真知道這類犯人屬於滑頭硬抝型，不到黃河心不死，對付這一類型的人，往往曉以大義是沒有用的，讓他們說老實話的方法是拿出證據然後軟硬兼施，但是萬一所握證據薄弱，壓不住犯人時，就只有用硬的。
為了節省時間，程真按下桌上一台錄音機的按鈕，接連著播出幾段他在行動電話裡的談話，聽得李英郎驚詫不已，額上冷汗珠子都冒出來了，囁嚅地說：
「你，你們是怎麼錄到的？」
程真知道捏住他的小辮子了，笑著說：
「你先不要問我們怎樣錄到的，裡面談話的人是你吧，證明你剛才所說的都是一派胡言，還有，你小心，警方在另室訊問那二個槍傷警員的弟兄，他們若想減輕刑責，管不了會背叛你。」
李英郎不吭氣，程真繼續說：
「事實上，你就是一句話不吭，警方已經掌握足夠的證據把你移送法辦，你若是好好跟我配合，或許可以網開一面。」
李英郎說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