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下午六時許,播了一通電話到杭州南路母親的家,沒人接,接著每隔半個鐘頭打一通,一共三通,還是沒有回應。
於是趕緊撥電話給紐約的哥哥陳履文,他說:
「媽在二月十七日早上九點搭華航班機經過香港,如果沒在香港滯留,她應該老早就到台北了。」
令陳喬琪感到驚疑的是,第一、二月十六日那通電話裡媽並沒提到要在香港滯留,第二,那史加齊也不在家,這幾天他應該在家等媽才是呀?」
陳喬琪朦朦朧朧地睡了一夜,翌日起床,等到約七點,再撥一通電話,還是沒有人接,她想,史加齊那個鬼大概是夜不歸營,於是決定,如果中午以前沒有消息的話,下午就親自前往杭州南路,一探究竟。
大約十時過一點,陳喬琪從郵差手中接到一封限時掛號信函,沈甸甸地,從信封看發信人是馮怡,這回她不止是感到驚疑了,因為在她記憶裡母親辦事的步調就從來不像這樣子地,她立即產生了不祥的感覺。
坐在客廳的長沙椅上,她忐忑地用剪刀剪開了信的封口 ,攤開來,信是用原子筆在十行紙寫的,看來有點兒亂與潦草;
「琪兒:
如果適法,此信就是娘的遺囑。
當妳讀到此信之時,我已經到另外的世界去了,事實上,在我狠心離開可愛的家人那一剎那,就投入了一個狼的世界,心和肉一塊塊地被撕裂,這是我應得的報應及懲罰。
返家之后,目睹眼前的事實,發現,當最后的一絲希望都破滅時,就發現我已經沒有了生存的理由。
如今再談娘生前沒聽妳的諫言,說後悔的話都為時已晚,不後悔前須做不後悔的事,只是令我死不瞑目的是,這個狠心的狼史加齊是怎麼辦到的。
當我十八日稍晚返回家中,驚訝地發現,那書房的保險箱被人鎔開,箱裡一空,十九日九時就到第一銀行地下室,打開保險櫃,箱中除了一些尋常的文件外,值錢的東西全被盗取一空,其中包括妳在娘生日那天送的寶石鑲鑽項鍊,經向行員查訊,他們說,任何人,只要持有銀行的印鑑卡,持原印鑑就可入內開箱,經查對,最後一次登記開箱日是二月十日,印鑑是完全相符,可是印鑑和鑰匙都交給妳了哇!我這一生活了五十多,還從來沒有遇到如此懸疑的事,像是遇到了鬼。...繼續閱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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